本书对今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治疗有重要参考价值,故而学习解说原文内容来自《中医世家》网站,当然由于《瘟疫论》版本不同,您看到的内容与下面内容可能会有所不同(我读五版《温病学》教材选编《瘟疫论》部分,就同该版本有所不同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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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温疫论》(公元1642年)明.吴有性(又可)着。
二卷。
阐述瘟疫(病名)系戾气(病因)从口鼻而入(感邪途径),伏于募原(病位),其邪在半表半里之间(对募原的解释),其传变有九(吴氏观察的临床规律,其实就是对表、里、半表半里的再细分,应得之于临床实证,其抓手是临床症状,失去症状学内容,九传之说就没有临床意义了),辨证治疗和伤寒不同(以半表半里为核心立论,制达原饮,喜用逐邪外出的承气下法——提出下不厌早与仲景书最大的区别)。
其传有九(也是表里的再细化而已,其实大可不必,示症状、出药方治即可),此治疫紧要关节。
奈何自古迄今,从未有发明者。
仲景虽有《伤寒论》,然其法始自太阳,或传阳明,或传少阳,或三阳竟自传胃(后世以《内经热论》之六经解读仲景医学,不得仲景要法,但以日推病,独怪仲景乎?看下文便知。
仲景要论,随证治之,由八纲上升至六经,指导方药应用。
又从此而知,吴氏所论之病,亦在仲景三阳篇,所谓“病有发热恶寒者,发于阳也”)。
盖为外感风寒而设(非也,仲景医学,所论依据症状反应,不是病因,如果临床出现“脉浮,头项强痛而恶寒”仲景就说是“太阳病”即“太阳之为病,脉浮,头项强痛而恶寒”,太阳病,出现“发热,汗出,恶风,脉缓”就是中风,出现“或已发热,或未发热,必恶寒,体痛,呕逆,脉阴阳俱紧者”就是伤寒,绝非说受风、受寒,而是症状反应,后世没读懂,越解越乱),故其传法与温疫自是迥别。
嗣后论之者纷纷,不止数十家,皆以伤寒为辞。
其于温疫证则甚略之。
是以业医者所记所而无所施,未免指鹿为马矣。
余初按诸家咸谓∶春、夏、秋皆是温病,而伤寒必在冬时。
然历年较之,温疫四时皆有(临床思考,对病因学提出质疑,伟大之处,今日新冠病毒肺炎,还说寒湿疫,是不如吴氏当日之见解也)。
及究伤寒(由下文所论,知此处所谓的伤寒指一般的外感;读中医书,尤其得注意,往往名同表达的症状内容、具体意思迥然不同,比如仲景的伤寒,就被说成是伤于寒,中风说成是伤于风,皆望文生义,以现象当本质的错误),每至严寒,虽有头疼、身痛、恶寒、无汗、发热,总似太阳证,至六七日失治,未尝传经,每用发散之剂,一汗即解,间有不药亦自解者,并未尝因失汗以致发黄、谵语、狂乱、苔刺(仲景书中均有论及,可见吴氏所论此“伤寒”非仲景所论伤寒)等证。
此皆感冒肤浅之病,非真伤寒(又出以病名,知中医难学之因)也。
伤寒,感冒,均系风寒,不无轻重之殊。
究竟感冒居多,伤寒希有。
况温疫与伤寒,感受有霄壤之隔。
今鹿马攸分,益见伤寒世所绝少。
仲景以伤寒(此处所指,当是急性、传染性、发热性疾病)为急病,仓卒失治,多致伤生,因立论以济天下后世,用心可谓仁矣。
然伤寒与温疫,均急病也(此处所论可从,伤寒乃急病,走马看伤寒吗,研究桂枝汤服法,知其所治疗者也是急性发热性疾病,后世所谓天行、瘟疫等是否包括,也未可知)。
以病之少者,尚谆谆告世。
至于温疫多于伤寒百倍(何必有此论,所谓瘟疫、伤寒,本无实形,特以临床症状及治疗转归为识耳,要知仲景书就为具有传染性的发热性疾病而设,只是后来将伤寒挪移为普通感冒。
至于传染性发热性疾病,多用仲景阳明病篇方可治,如此论之,吴氏将仲景伤寒局限于麻黄汤、大青龙汤了吧,看吴氏后面用白虎汤、承气汤治疗瘟疫便可理解),安忍反置勿论?
或谓温疫之证,仲景原别有方论,历年既久,兵火湮没,即《伤寒论》乃称散亡之余,王叔和立方造论,谬称全书(恭维仲景,迁罪叔和,大可不必)。
温疫之论,未必不由散亡也明矣(由吴氏本人用仲景方治疗瘟疫无效或症状加重,怀疑书不全,但又不能否认仲景医圣之术,故有此臆测也)。
崇祯辛巳,疫气流行,山东、浙省、南北两直,感者尤多,至五六月益甚,或至阖门传染(如实记录,流行性、传染性疾病)。
始发之际,时师误以伤寒法治之,未尝见其不殆也(无效而后思变,其临证求实、求效的客观临床精神,方有后来总结整理治疗经验的《瘟疫论》问世)。
或病家误听七日当自愈,不尔,十四日必瘳,因而失治,有不及期而死者(《内经》七日传一经说、机械论,不懂仲景之论,俱是活法,岂有以日期病之说,此依《内经》解仲景书之误也;仲景开篇即言:“伤寒一日,太阳受之,脉若静者为不传;颇欲吐,若躁烦,脉数急者,为传也。
”“伤寒二三日,阳明少阳证不见者,为不传也”示人病之识别,依据症状反应,不在时日——一日病可传至少阳、阳明,二三日可还在太阳,前后两条,通过反正两方面论述,告知我们,传经与否,不能死守时日,必须依据客观之症状,时日乃大概之论,可见仲景书来自实践,理论非自《内经》而来,临证去《内经》化,方能平易直入的读懂仲景书);或有妄用峻剂,攻补失叙而死者(陋习,不汗即下,未识仲景半表半里之和法);或遇医家见解不到,心疑胆怯,以急病用缓药,虽不即受其害,然迁延而致死者,比比皆是。
所感轻者,尚获侥幸;感之重者,更加失治,枉死不可胜记。
嗟乎!守古法不合今病,以今病简古书,原无明论(用方及法无效后,大胆怀疑古人。
怀疑精神,是创新的源头),是以投剂不效,医者彷徨无措,病者日近危笃,病愈急,投药愈乱,不死于病,乃死于医,不死于医,乃死于圣经之遗亡(结合前论,仔细体会,从反面可知吴氏伤寒功力之深。
创新必须在充分继承、学习应用,发现前人不足基础上进行)也。
吁!千载以来,何生民不幸如此。
余虽固陋,静心穷理,格其所感之气,所入之门,所受之处,及其传变之体,平日所用历验方法(这是核心,通过临床治疗观察,对疾病提出了自己的认识及有效治法。
这就类似于王清任写《医林改错》、创立补气活血诸方及其中所记载的有效方),详述于下,以俟高明者正之。
时崇祯壬午仲秋姑苏洞庭吴有性书于淡淡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