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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趣的灵魂,远甚好看的皮囊用世俗的眼光看,邓颖超并不是所谓的美女,个矮眼小,为人平和,而周恩来却是赫赫有名的“民国美男”,目光如炬,英姿飒爽。但对于革命,她小小的身体里,却有着超乎寻常的爆发力。15岁的邓颖超,就发誓要“振起精神,谋国家之进步”,她心中的爱国热情,让许多年长她的人都感到惭愧。天津学生的爱国救亡演讲大会上,个子矮小的邓颖超,会第一个跑上台,搬上一把凳子,站在上面演讲,意气风发,言辞慷慨。正是这样的邓颖超,让在台下热烈鼓掌的周恩来,感觉闪闪发光,充满魅力。
许多年后,对于当时的情形,周恩来仍回忆道:“还记得当年在天津开大会吗?你第一个登台发言,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。”邓颖超是坚定的无产主义者,也是早期中共最活跃的女党员之一,上世纪20年代,共产党在中国的发展,屡屡遭到军阀势力的迫害,但是邓颖超始终无所畏惧,就连当时来自苏联的顾问鲍罗廷,也对邓颖超也大加赞赏。思想独立、意志坚定是邓颖超最鲜明的性格特点,就算和周恩来这样的人结婚,她也始终保持着自身的独立。
有一次张治中夸奖她时,称她为“周夫人”,她显得很不高兴:“什么周夫人?我有名字,我叫邓颖超。”其实,早在不认识邓颖超的时候,周恩来有一个女朋友,她就是当时中国的第一位留法女博士张若名。世人眼中的她,漂亮、外向、有学识,但她的身上,却有着知识分子的敏感和脆弱。屡次遭受迫害后,如疾风骤雨中胆小躲闪的黄莺,张若名就想要退出党组织,而周恩来想要的爱人,却是面对狂风暴雨,还能和他一起翱翔天际的海燕。这样的她,是不被周恩来所认可的,这样的感情,也注定要走向末路。正如王小波所说:“婚姻是两个平等灵魂之间的交集,像一场接球游戏,你要找一个能接到你投出的球的人”,相比好看的皮囊,相互契合的灵魂,才是决定一段感情是否长久幸福的重要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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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到深处,是懂得1925年8月8日,回国参加革命的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广州结婚。没有婚礼,没有喜宴,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合照,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结婚了,婚后第二天,两人便匆匆分离,各自奔忙,周恩来要指挥省港大罢工,邓颖超要忙群众工作。
▲周恩来和邓颖超的结婚照
若是寻常女子,心中肯定不免委屈,但邓颖超没有,因为她知道,让她和他都一样倾注全部、为之付出的,是全中国四亿同胞。后来,因为忙于革命,他们第一个孩子流产了,第二个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了,此后,邓颖超就再没有怀上过孩子。对于这件事,周恩来却用他最大的宠爱和包容,温柔地对邓颖超说:“有我们两个,就已经足够。”正如邓颖超所说:“和爱的人走到哪,哪里都是家”,他们就这样并肩携手,为了革命事业,一生奔走在祖国大地的各个角落。因为有着共同的理想和目标,他们始终有着无声的默契和相惜的懂得,而这样的懂得,历经岁月的洗礼和世事的磨砺,从来都不曾淡去。
▲1944年,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延安合影
革命成功后,周恩来出任新中国总理,年过古稀的周恩来,为了国家建设殚精竭虑,疾病也趁机侵蚀了他的身体,心脏病时常发作,后来又患了癌症,但为了他最爱的人民,他始终坚持坚守在工作岗位上。邓颖超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但她从不去阻止,也不去打扰,因为她知道,不让他工作,比忍受疾病的煎熬,更让他痛苦,他肩上的担子,太重了。周恩来去世后,她亲手捧着他的骨灰,拜托飞行员将骨灰撒向了他热爱并为之付出全部的祖国大地。中南海西花厅的海棠开了又败,败了又开,花开花落12载,邓颖超写下了《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》一文:“春天到了,百花竞放,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,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,走了十二年了,离开了我们,他不再回来了。”张爱玲说:“因为相知,所以懂得。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”,正是彼此间那一份深深的懂得,让周恩来和邓颖超在充满险阻的人生长路上,相携相持,相濡以沫。
▲20世纪50年代初,周恩来和邓颖超在西花厅合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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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爱,就用力爱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人”,爱情最好的样子,莫过于周恩来和邓颖超的相爱相知。有着不同的革命任务,周恩来和邓颖超总是聚少离多,就算工作多忙,他们仍会在繁忙的工作之余,为彼此带去最浪漫温馨的问候。邓颖超生病了,知道丈夫工作太忙便不想打扰,聊聊数语只说一二,周恩来却回信道:“你的信太过官方,都不说想我。”酷暑盛夏,周恩来在信中含情表白:“天气虽热,尚能静心。望你珍摄,吻你万千”,邓颖超则回信道:“情长纸短,还吻你万千!”邓颖超生病休养,仍不忘对丈夫的关心:“觉要多睡,酒要少喝,澡要常洗,这是我最关心惦记的,回来要检查哩”。
周恩来则说:“我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但是对于你,我希望有来世。”类似这样的书信,他们互相写了上百份。周恩来酷爱跳舞,但为了不让妻子吃醋,每次他都只和每个舞伴跳一小节,说这样就不会被妻子误认为他是专门要和哪个女舞伴跳舞了。周恩来赴越南悼念逝世的越南主席,邓颖超对周恩来说:“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和好多越南的女孩子拥抱,你快亲亲我”,面对撒娇的邓颖超,周恩来不顾旁人,很自然的把她搂到了怀里,然后给了她深深的一个吻。
每次出差远行之前,周恩来都会当众亲吻邓颖超的额头,以这样的方式和妻子道别。我爱你年轻时的容颜,更爱你岁月雕刻的痕迹,一生相爱,便万般宠爱。
在那个战火纷飞、劫难重重的年代,他们仍能跨越岁月的山河,用如此浪漫的方式,给予对方最好的爱,这值得身处盛世的我们每个人学习和深思。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,爱情最美好的样子,不过如此。